她没想到会这般严重,一时间之前心里生出的火气也被迅速燃起的愧疚给替代。

“伤得这么严重,要不我现在去叫石松给你请大夫吧?”余微小心翼翼看着他问道。

魏翌见着她眼里明显的担心,心里因为她迫不及待想撇开他的不悦消散了些,甚至还隐隐有些后悔,他方才不该让石松给他正骨,或许手臂软搭下来,她定会更在乎一些?

这样想着,他嘴上却说道:“没事,你先给我上药酒,再按你说的法子处理下,到了扬州再说。”

“到了扬州再说?”余微忍不住提高了声音。

“嗯,扬州那边出了点急事,得抓紧时间过去。”

魏翌说着,又想到她白日被马车颠抖得难受的样子,不由蹙了蹙眉,补充了一句:“待会儿你给我上过药就去睡,明日我们得连夜赶过去,路上就不歇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出了什么事啊,连手伤都不管了。

余微拧着眉想着,却没问出来。

只是不再耽搁,赶紧取了药酒来给他抹,担心给他造成二次受伤,她不敢太用力,动作轻柔的给他抹着药酒。

软嫩的手指沾着冰凉刺激的药酒在他手臂上抹过,就像带了触电一般,手臂上一阵麻意过后又是一阵痒意袭来,噬骨入髓,他的心脏也一阵高过一阵的震颤麻痒。

魏翌忍不住收紧了尚好的左手,闭上了眼。

余微还以为弄疼他了,安抚他道:“马上就好了,再忍忍……”

说着还像哄孩子一般,用嘴给他吹了吹。

魏翌感觉她轻柔带着温热的呼吸,心尖儿忍不住又是一抖,鸦羽般的眼睫也颤了颤。

终于,药酒上好,余微给他将衣裳重新穿好,回想着之前大学生绑绷带的样子给他缠上。

弄好后,余微已经有了困意,加上白日里被颠簸的酸痛,她有些撑不住了,也就没和他客气,给他拿了件斗篷,就自己上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