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有。”
石松低头回道,“前面三十里外下了官道就有一家酒家,只是……”
“只是什么?”魏翌瞥了眼石松脸上明显的犹豫,出声问他。
“那酒家有问题,之前属下去扬州时也曾住过那里,还险些着了他们的道。”
石松时常外出替魏翌处理事务,遇过的宵小不知凡几,连他都险些着了道,那酒家还安然开至如今,显然是不简单。
魏翌眉心皱了皱,他又看了眼正被青霜掺着往这边过来,脸色惨白如纸的余微,终是决定道:“无碍,和关飒说一声,让他去处理,我们今夜便在那里落脚。”
余微肚子里吃的东西都吐了个干净,此时虚脱得厉害,上了马车,她就靠躺在车壁上,眼皮耷拉着,有气无力的样子。
魏翌见着眉心又拧了拧,从壁箱中拿出一个橘子,剥开递给她:“可是很难受?再忍忍,等会儿到了有酒家的地方我们就停下来歇歇。”
余微现在嘴里苦得厉害,肚子里也一团酸水,看见橘子她下意识就觉得酸,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了一团,“酸,不想吃……”
她方才不停呕吐,嗓子有些伤了,声音有些沙哑,加上没什么力气,声音越发娇弱的,就似受了伤的猫儿,出声就像在撒娇要人哄一般。
魏翌听着心被绞成了泥一般,软成了一团。
他身子朝她那边挪了挪,取过一个软枕给她垫在后背,又用他从来都没有过的语气低声哄她:“不喜欢橘子,那吃点蜜饯?”
说着魏翌就从其中的一个壁箱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盒子,打开拿出里面的蜜饯递到她嘴边。
余微瞥了一眼已经到嘴边的蜜饯,还是她平时最爱的口味,她唇张了张,吞下了那颗蜜饯。
蜜饯较甜,余微嘴里倒是没那么苦了,只有身子还是疼得厉害,肚里也是一阵难受。
不过她也知道赶路要紧,是以,她强打起精神对魏翌摆了摆手:“好了,我没事了,赶紧出发吧,别等会儿下雨了我们还在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