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微冷笑一声,“什么脸面,我只知道谁让我不好过,让我没了嫁妆没了倚仗,我就让她不好过。
你说你苛待继女的名声传了出去,你娘家的那几个姑娘还能不能嫁人?还有余灵还有没有人敢上门求娶……”
“你……”
段氏瞪着余微,脸色发青,双目瞪圆快喷出火来,她深吸口气,“余微,你不要逼我,闹大了,你就能得的了好?你丢了皇家的脸面,宗妇的脸面,也不怕皇室的怪罪……”
“怕啊,怎么不怕,不过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现在就是一个连嫁妆都没有的丧母之女,我怕什么……闹大就闹大了,说不定太后还会因为心疼孙子,再心疼心疼我这个孙媳。你说是不是,夫人?”
段氏眼皮子一跳,心知她是认真的,不由咬牙低声问她,“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把嫁妆还给我……”
段氏双眼闪了闪,继续否认,“什么嫁妆,我说了,我没拿你嫁妆。”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余微不想再和段氏掰扯,直接扯开她,继续朝人群问道,“诸位,可想知道这箱子是何由来,又装的是何物?”
因为听说有热闹瞧,人群里的人越来越多,听了余微的发问纷纷起哄道,“……想!”
“既然诸位都如此想听,那我就来说说,这些箱子每一口的来历……”
“孽女,你在干什么?”一声浑厚略带沙哑的声音打断了余微要出口的话。
那是父亲余文海的声音,余微转过身,就见一个身穿蟹壳青直缀的中年男子从院里朝这边走来,他身材高大,相貌清癯,下额续有胡须,脸色隐隐泛黄发青,两鬓也有些斑白了。
余微怔了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还是她做魂久了,忘记了她不经常见到的便宜父亲的模样,她感觉他老了很多,人也消瘦了,还有丝病态。
难道是真病了?
余微念头闪过,就听到他捂嘴低咳了一声,随后就喝斥她,“回门不进府,在府外闹什么闹,你学的礼节呢?还是你觉得你如今是世子妃了,伯府便管不得你,可以任意妄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