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眸清澈,像是能直直望进人的灵魂深处。

她安静开口说:“此药至纯至洁,手染鲜血的灵魂吃不了。”

沈慈想起来:“你是说陆深长?”

“不是他,”清玉说,“是另外一人,应当是与公子本体相识之人。”

沈慈一顿。

“因果轮回,报应不爽,若是寻常报复自然无事,但你对那人所用的手段太过折磨阴毒,血已经浸入了你的灵魂中,无法再用灵药了。”

听着这句话,沈慈脸上的笑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定定地看了会清玉,眼底幽深,过了会,才意味不明的又赞叹了一句:“玄玉阁果然是不同凡响,这都能看得出来。”

虽是赞叹的话,但语气却很冷。

气氛忽的就冷了下来。

清玉垂下眸,不再言语。

这么僵持了快一分钟,沈慈才收敛了周围冷漠到快要化为实质的气压。

他靠回到塌上,目光看向门外。

门外边,陆朔正在等待最后结果。

他自己倒不太在乎活不活,只是这是陆朔拼了命为他求来的,总不想叫这小崽子失望。

“真的没有办法了?”沈慈目光仍看着门外,语气淡淡,“他可是被你们玄玉阁要求跪了万级阶梯,玄玉阁是打算赖掉吗?”

清玉也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外边。

她低眉思索了会,迟疑道:

“外边那位公子的魂魄追随你四世,以他之血入此药,或能中和药性,救你一命。”

——

两人又在房间里谈了会,沈慈起身送清玉出门。

清玉阻止住他起身的动作,声音清淡温和:“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乱动了,我这几日都会在宫里住下,帮你们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