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濒死吐血的场面实在太过狼狈不堪,陆朔盖住了沈慈的眼睛,“君父别看这些脏东西,”他声音放得很柔,“先出去,接下来的事儿臣来处理就好。”

沈慈也确实懒得再看,这里的血腥味冲得他难受,他嗯了声,懒懒打了个哈欠:“那就交给你了。”

“好。”

陆朔乖乖应话,而在看到沈慈出去的那一刹那,他脸上的乖巧神色就骤然收得一干二净,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深长。

陆深长还躺在地上,拼着最后一口气破口大骂:“你们这是乱/伦!逆子!荡/妇!”

陆朔无视了他的骂声,慢慢走到陆深长边上,垂下眼,冷漠地打量他。

这三年里他在军中,每日和那些混不留的军痞子处在一起,早就明白了自己对君父的心意。

可明白之后带来的却不是豁然开朗的松快,而是与日俱增的嫉妒。

他会控制不住的去想。

这三年里,他不在,君父的热潮是怎么过的?

眼前这个人才是君父名正言顺的夫君,君父的热潮期,是不是就由他为君父纾解。

虽然知道裴微雪厌恶陆深长这种事几乎不可能发生,但他还是每每一想到这点,心里就嫉妒的发狂。

为什么君父的夫君不能是他?

为什么他不能名正言顺的陪在君父身边?

那边,陆深长还在怒骂:“你们罔顾人伦,逆子,荡/妇,你们不会有好结果……”

他话突然噎在了喉咙里,瞪圆眼睛,全身僵住。

陆朔的佩刀不知何时已出鞘,剁进了陆深长腹部,他又面无表情地将刀在腹肉里狠狠拧了一下。

血溅到脸上,陆朔却似分毫没感觉到一般,他垂眸看着陆深长,忽然说:

“父皇能给君父的儿臣都能给,儿臣还比父皇年轻,也比父皇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