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
很小的时候也许曾经也对父母有所期待过,希望他们能在爷爷责罚、管束他时,能站出来维护他,或者仅仅是在事后安慰安慰他。
因为没得到,也曾失望过、憎恶过。
不过这些多余的情绪,随着他一天天长大都慢慢消失不见了。他从来都不是等着别人解救的人。
“如果我能早生几年,陪着你长大就好了。”顾倾紧紧依偎着他:“我也想保护你。”
保护那个小小的被压抑着的蒋慎恒。
蒋慎恒停下脚步,搂着她肩膀的手紧了紧:“能遇到你,已经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事了。”
所以,我不敢奢求改变过去,就怕同样改变了现在。
如果前二十年所有的不足和遗憾,都是为了换来二十九岁以后和你在一起,那我甘之如饴。
从疗养院回来,大学军训也开始了。顾倾宿舍四人都分在了一个方队,教官人很好,每次训练都让他们站在树荫底下,训练上一个小时,休息十分钟。
让其他站在太阳底下快要被烤化被累化的队伍不知道有多羡慕。
天公也做美,半个月的军训,因为下雨就休息了三天。当然这三天并不是什么都不做。
整顿内务、理论学习,虽然也忙忙碌碌,但是怎么都比站军姿、练军体拳简单。
负责顾倾他们班的辅导员是本校的研究生,据他说,他们这届的军训是他入校以来见过最轻松的一届。
对此,顾倾似有所悟,庞絮一笑置之,鲍蔓卉和彭燕燕则是什么都没察觉,兀自庆幸自己运气好。
等到为期十四天的军训结束,顾倾看着其他人围着教官或是要联系方式,或是告别,忍不住也有些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