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公夫人罗芷兰这几日心神颇不宁静,马上就要请程家全家来家中赴宴了,说的理由却是要向他们赔罪,她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他们家是国公府,程家只是侯府,但两家在议亲的时候,她却总是被苏苒之压着一头。
就凭程家是皇帝的母家,就凭程家人脉广大,就凭程家要嫁的是唯一一个女儿。
可他们家也是唯一一个儿子呢。
罗芷兰生闷气生了许久,再三问向自己的儿子:“你当真非程昭昭不娶了?”
付清台端着这几日一成不变的回答:“是,还请母亲多加费心。”
“费心,费心,我想不费心成吗?当初叫你娶,你偏不回来,你但凡回来了,咱们不就能站得笔直一点数落他们了吗?如今倒好……”她说着说着又气了,思来想去,都觉得当初没把付清台强拉回来是遗憾。
不过,遗憾归遗憾,在她的选项中,却从未有与程家这个亲家分道扬镳的想法。
好容易挨到这日,程家满门,除了卧病的老侯爷,都从马车上下来。
罗芷兰一眼瞧见许久未见的程昭昭。
这小姑娘许是因着先前奔波的缘故,瞧着消瘦了不少,但也不影响她的绝世容貌,叫她暗叹年轻就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