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清台想了好几日。
他从不是话多的人,但是程昭昭忽冷忽热,忽近忽远的态度实在叫他捉摸不透。
前几日夜里,明明吃着他做的饭菜还是高兴的,转日见他却又同陌路人一般,他当真不解。
“为何又要躲着我?”他敞开门问。
“我哪里躲着你了?”她古怪地嗔他一眼,“咱们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付师兄,老师叫你教我课业,可不是叫你来与我问东问西的。”
“不问东问西。”付清台一本正经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为何又要躲着我?”
什么叫又?
程昭昭心虚。
难不成前头几次心理斗争也都叫他看出来了?
“付师兄,我没有又躲着你。”她板正了脸道,“只是最近我自己反思了下,觉得前段时日我有些地方太逾矩了,男女授受不亲,所以近来收敛了许多,你不必放在心上,我并非故意相避。”
她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这榆木脑袋怎么也该明白了,这是给两人以台阶下的最好方式。
可是付清台偏偏又要钻牛角尖:“你哪里逾矩了,我怎么不知道?”
“……”程昭昭无法,“你迟钝些,我不怪你。”
这大抵是程昭昭头一次与他这般没大没小的玩笑,牙尖嘴利之下是藏不住的娇憨。
付清台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觉得心下渐渐舒畅开来。
他看着程昭昭,将袖中的一封信掏出来,给她看。
是他叫沈愿写给鲁国公三小姐的回信。
信中言,她程昭昭虽然到苍南山已久,但向来专心念书,尚未见过付清台一面,更别提什么娇蛮算账,都是子虚乌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