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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昭昭当真是不记得了,她唯一记得的史记列传,便是因爱情故事闻名所有话本戏文的司马相如。

她试探道:“司马相如列传?”

这当真是比直接说不记得还气人。

付清台声色不免更冷了些:“邢夫子课业考察极为严厉,你若想学,便好好学,不想学,便……”

“我是不会收拾东西下山的!”

她慌慌张张昂高了下巴,一脸正气,好像是谁赶着她走一样。

这倒叫付清台想起来了。

“昭昭。”他试着温柔些唤她,“今早那些信……”

那些矫揉造作,提醒他两人之间如今未有婚约、应当隔些距离的信。

而她如今竟又因为课业的缘故,默许了他留下来帮自己。

他讲题的时候,两人挨得还不是很远。

程昭昭羞愤欲死,从他手中抢过那张答纸,塞进自己的书箱里。

被夫子惩戒便被夫子惩戒吧,反正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她不会写便空着,也算一种美德。

可是付清台扯住了她的衣袖。

“昭昭。”

他总是喜欢这样两个字唤她。

“不写完题,是要去后山砍柴的。”

他在恐吓她?

程昭昭憋着一股气回头,百般扭捏之下,还是抱着书箱又坐了下来。

她不敢去看付清台,只盯着纸面,“那你再讲一遍,我认真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