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发簪。”江妩掩了鼻子轻笑,“瞧你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怕是太守夫人见到你都只有跟着伺候的份呢。”
程昭昭恍然大悟,跟着讪笑了两下。
“太守夫人何等人物,阿妩你当真是折煞我了。”
“什么太守夫人?”
沈愿同付清台到的迟,自觉跟他们一桌坐下。
江妩便是将不怕生的性子发挥到了极致,笑意灿灿道:“方才同昭昭玩笑,言她的性子,便是太守夫人见到了也只有伺候的份呢。”
沈愿挑眉:“这位姑娘是?”
江妩稍顿了下,两颊微红,“我叫江妩,姑苏人士,是昭昭在悬知堂的同学。”
“原来是江师妹。”沈愿若有所思,“说到这太守夫人,我恰记得,姑苏太守正是姓江,是先帝末年二甲中的进士,此后一直在江南等地外任,师妹打趣的太守夫人,怕不是自己家里人?”
苍南山书院戒训有言,万不可攀比家世,使同窗之间徒增隔阂,更何况此山间虽学生背景迥异,但卧虎藏龙者众多,区区一个姑苏城的太守,同其他人比起来,都不知拿不拿得出手。
江妩当下便僵了脸色,不知沈愿如何要这样怼她,稍静两息,弱了点声音道:“沈师兄真是会说笑,我不过拿太守夫人做比方,怎就成太守家里人了。”
“区区太守夫人,有何好做比方的。”沈愿指着程昭昭,“要做比方,就该往大了做,直言我们这位程师妹,便是上京的侯夫人和国公夫人见了,也要头疼几分的大人物。”
他倒是真敢说,且满脸的玩世不恭,江妩听了也不知是真是假,只是心下对程昭昭的判断更上一层。
程昭昭可不知这两人暗地里的你来我往,只顾着埋头吃自己面前的蛋羹,吃完好溜之大吉。
毕竟付清台还在这,她不好多待。
可人倒起霉来,便是吃着蛋羹都塞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