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河马朝后拉,“碣石队”猴子,机械喊着“人没了,没了!”他不肯放手,却被王凯强仙鹤七手八脚拖走,把板砖孤零零留在原地。
那晚之后的事情,对河马来说毫无意义。他像行尸走肉,想多陪兄弟片刻,留住他的魂魄--你爸你妈那么大岁数,指望你表妹有什么用?
远方叶霈独立孤塔塔顶,伏在正西庭院围墙的其他人紧张地捏着手掌,只有河马神经质地念叨:看见没有,看见没有?
于是叶霈像只金翅鸟一跃而下、冲进摩睺罗伽大口的时候,一阵微风拂过,绕着河马转两个圈,仿佛在他耳边嘟囔句什么。后者忽然有种“兄弟还在”的错觉,或者说,走了几步放不下,跺跺脚,转来再看一眼。
年关之后,河马金盆洗手,再也没动过刀剑,整日守在小酒吧里头,挣的钱分成五份,四位兄弟的事都算在他头上。
“封印之地”如同午夜梦魇,太阳升起就支离破碎,再也与他无关,只有老朋友相邀才偶尔外出。比如此时,骆驼要结婚了,怎么也得捧捧场聚一聚。红包是免不了的,礼物嘛也不能少,送什么呢?人家什么也不缺啊?
河马有些苦恼。
酒吧经理打来电话,店里的事,他打发几句,就此灵机一动,在笔记本搜寻片刻,果然发现几张合照,兄弟五人和叶霈骆镔大鹏都在。
去年中秋节前后,骆镔答应帮忙,崔阳高兴的很,不光承诺拉樊继昌一把,还将三人请到酒吧,喝酒唱歌,热闹一天。
就这个吧,河马打量着侍者抢拍的照片,兄弟五人或坐或站,潇洒得很,颇有名动“封印之地”的风采,大鹏叼着烟,叶霈倚在拎着酒杯的骆镔身旁,亦是满脸欢快。
送件贵重点的珠宝首饰,落款写上兄弟五人,再把照片做张贺卡。河马觉得不错,望望照片里的板砖:站在角落,脸庞木呆呆,不讨人喜欢。
年关那晚,板砖发自内心的笑容映入他的脑海,正为能护着心爱姑娘欢欣雀跃吧?生命定格在最幸福辉煌的时刻,令对方记在心底,或许不是件坏事。
与此同时,同样接到骆镔电话的张得心正长吁短叹。
“咳,第二回 了。”靠着阳台栏杆回望,卧室窗帘拉着,并没有动静。于是他点根烟,深深吸一口,“哭了一晚上,喂点安眠药,刚没动静。”
通过“一线天”一年半之后,常驻孟买寻寻觅觅的谢岚才第二次遇到迦楼罗,可惜没能成功。恋人好友同伴同时离开,这位往日坚强的姑娘一蹶不振,开始失眠。
听起来骆镔有点担心,却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曲线救国:“等过几天,我和我婆姨去趟孟买,好好聚聚,有什么要从国内带过去的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