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镔笑了,回了个“出”字,倒把叶霈堵住了,她也想押这边。算了,讨个吉利吧,于是她画条线,左边画个对勾,右边则是叉子,在对勾那边画两座小山峰,又画一片树叶。
要赢一起赢,要输一起输,爽快。
血月逐渐升到头顶,发出的光芒仿佛鲜血四溅。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我们呢?红月快点落下去,别磨蹭,时间只剩一半--叶霈靠在男朋友肩头,默默地想。
一声熟悉的鸣叫利箭似的陡然刺入叶霈脑海,既清脆又响亮,仿佛暮鼓晨钟--是迦楼罗!
是从皇宫那边发出来的,这个念头刚刚进入脑海,叶霈背脊左侧就剧烈震动不休,像是有一棵参天大树突然从那里长出来似的,根须越扎越深,树冠在风中招展。
这种感觉熟悉的令人想哭,于是她发现自己真的眼睛湿润,嗓子也哽咽着,身畔骆镔满脸茫然和不敢置信,像是生怕弄错了。
“草!”庭院角落有人喊起来,正是刘文跃,这位混迹“封印之地”三年的老队员熟知规则,却破天荒出了声:“怎么个意思?”
屋顶另一个方向的丁原野嗓子沙哑,声音不像自己的:“他妈的,是降龙杵!”
没错,就是降龙杵,居然真的出现了!叶霈激动地抓住骆镔肩膀,后者定定神,把她紧紧拥在怀里。
两只听到动静的那迦顺着院门奔入,却被无声无息放倒了,兴奋的人们一拥而上。
希望是个美好的词语,代表着生机和希翼;在阴历十二月十五这天,也意味着离别。
“桃子,我们撤了。”叶霈从没想过会和桃子分开,甚至可以说,和这位四川兄弟在“封印之地”的时间比骆镔还长。“你~小心点。”
幸好还有昌哥。
隔着满脸血光,桃子的表情晦暗不清,大概有失落,还有艳羡?他嘀咕两句什么,声音低的像蚊子:“叶霈妹儿,雄起。”
这一走,还能不能再会?叶霈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悄悄塞过去一枚莲叶,“明天请你吃火锅。”
桃子捏了捏,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到屋顶边缘,不停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