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来了,是张得心。骆镔接起来,听得几句便笑,“行吧,也算人家有心,你安排吧还要退钱?”
蓬莱的人么?叶霈好奇的想。
果然是他们。骆镔答:“让后天早点到,说是高僧说了,不灵不要钱,。雨宝,那帮人有点道行,不是糊弄人的西贝货,沈百福那串佛珠看着确实牛b,怎么就不管用呢?”
这个问题叶霈也回答不了,听他又开始计算“佐罗队”人数便忍不住问:“骆驼,老张今天没来,连丁哥王瑞刘文跃都没到”
骆镔停住脚步,用力搓搓脸。“叶子,我和丁哥聊过一回,老曹葬礼之后的事。”
西北风呼呼地吹,他却把外衣敞开着,脸颊发红,“老丁的意思,让昌哥出去,单立个山头,毕竟没有莫苒的话,老曹活得好好的。”
“我说不行。再怎么说,老曹的事是意外,要算账也得跟韦庆丰算,跟那条人面蟒算。”他脸上的喜悦和憧憬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静和愤怒。“不能自毁长城。再说,是我跟着昌哥去的,老张也是看在我份上才派人帮忙,真要掰扯起来,我也有责任。”
叶霈握住他手掌,大声说:“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一起去的,再说,莫苒也是受害者,她一个女孩”
“我知道。”骆镔点点头,不知怎么眼睛有点湿润,仰起脸说:“叶子,我问老丁,若是他看中的女人遇到这种事,他管不管?我还说,若是他找我帮忙,我也照样替他出头,老丁就再没提过。”
冷不冷啊?叶霈替他拉好外衣,嘟囔:“若你被人欺负了,我也不会不管你的。”
笑容重新出现在骆镔脸庞,“那还用说?我现在全指望你呢。叶子,我有种预感,今年搞不好降龙杵能出来,真的,前天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和我在一线天上头,前面就是降龙杵,金光闪闪的,特别真。我拉着你拼命跑,跑啊跑啊,底下那头人面蟒眼巴巴跟着”
还金光闪闪的,可真能想。叶霈大笑着挽住他胳膊,“放心,到时候你拖住长虫,我上去给它一下,保证大功告成。”
前面有家麦当劳,喝酒之后口干,叶霈进去买麦旋风。咦,新出了芒果和蜜桃口味?她捧了满手冰激凌出来,见骆镔又接电话,便自己开吃。
妈妈在微信上询问什么时候放假,叶霈有点心酸,只要不死,总会回家的。赵忆莲催促着“你男人呢?”,想了想,没敢定日期。背包鼓囊囊,打开是莫苒送的喜糖和伴手礼,巧克力是外国品牌,看着挺高档,伴手礼是一套腊梅护肤品,还有两个很漂亮的小水晶瓶,可以插花,也可以直接摆在柜上,显然是用心的。
手机又在震动,瞥一眼,叶霈顿时愣住,连冰激凌都拿不稳了:是小琬。
十多个小时后,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小师妹,叶霈大叫着扑上去把她紧紧拥住,狂喜和心酸像潮水在心头奔涌,还没说话眼泪就止不住了:“你傻不傻,真跑到云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