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晓婉嫌弃地避开喷涌而出的血污,摸摸他喉咙。“承让,承让。”
几秒钟之后,少女如同凛冽吹佛的西北风般远去了,仿佛从未出现过似的。
韦庆丰瘫倒在地,望着多了两个血窟窿的胳膊,半点力气也没有了。要不要找人对付她?算了,他摇摇头,就算被官方通缉,估计也抓不到她,杀回来就没命了。幸亏被拉入“封印之地”的是叶霈,而不是这个神出鬼没的岳晓婉,他无比庆幸。
几个小时之后,叶霈也为小琬头疼欲裂。
“她走了。”望着从大门进来的骆镔,她沮丧地晃着一张纸,眼泪都出来了,“傻不傻啊?云南那么大,哪儿找雷击木去啊?”
关于雷击木,骆镔是知道的。
年初只是朋友的时候,叶霈就说过,家人正琢磨破解之法;等到日渐亲密,也认识小琬,听说小姑娘苦苦寻找雷击木的下落,骆镔很是佩服。中秋两人各回老家,电话时叶霈说师妹过后跟自己出国,他就知道雷击木只是水中月,镜中花。
传说中降妖辟魔的至宝,哪里寻去?
“不是没戏了吗?”他搂搂泪眼婆娑的女朋友肩膀,顺手接过信纸:是小琬写的,简单明了,只说“师姐,我去找雷击木了。”落款是她的名字,还不忘叮嘱“别忘了大黄”
真是个小孩子,骆镔哭笑不得:“行了,不就是云南吗,无非大理昆明丽江,我托人查查飞机高铁,还能找不着?”
话一出口他就停住:小琬乘不了飞机火车,这就有点麻烦了。“八成租了辆车,不外那几条路,慢慢查吧。别着急了,丢不了的。”
叶霈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丢是丢不了,我就怕~怕她出事:她不是跟着师傅就是跟着我,一个人出门最远就是到南昌找我。现在外面那么乱,诈骗的拐卖的偷东西的抢劫的,遇到坏人怎么办?”
小琬还怕抢劫的?不被她打的头破血流就算万幸,骆镔哈哈大笑,被女朋友瞪了几眼立刻笑不出了。“你啊,关心则乱。”他拉着女朋友坐在床边,打量着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卧室。“你看,人家这是早有准备,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就算今天没走,明天也得跑路,你把她要去的地方给我看看。”
光顾着急,完全忘了正经事,叶霈拍拍脑门,带他去隔壁书房,指指书桌一本摊开的旧书:书籍自然不能保存几百年,这是某位前辈整理抄录的,顺口告诉过师傅,她老人家才有印象。
骆镔原本以为能看到一张电影中的藏宝图,湖泊山川中间画着一棵小树;看着通篇“疾行五日,见林即入”之类的古文描述不禁瞪大眼睛,半天说不出话。
“祖师没有纸笔,回到城镇之后,凭记忆写了这篇日记,把雷击木的位置留了下来,隔了数百年,早被开发成景区,哪里找去?”叶霈有气无力地抬抬下巴,“我劝阿琬算了,她什么也不说,估计早就想去,没想到遇到郑一民他们。这个傻孩子,从来一根筋,死心眼,师傅总是不放心她,云南离这里十万八千里,深山老林出点事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