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驾上的林师兄不紧不慢地说:“霈霈,骆驼每月十五那事给我说过,我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干着急帮不上忙。这回有你在,我倒是踏实多了。还有,这回你和岳师妹的事我托了托人,不会在档案留下什么负面东西,你可以放心。”
这可真是及时雨,叶霈双手抱拳:“帮了大忙了,林师兄,晚上好好敬您一杯。”
林师兄哈哈大笑,“自己人,客气什么。”
“真悬呐。”几分钟之后叶霈蹲在院角,看着师妹吭哧吭哧挖个土坑,捡回一把匕首和十几柄飞刀藏回怀里,总算松了口气。这是师门传下的至宝,师傅叮嘱不可离身,于是小琬去哪里都只好租车,根本通不过机场高铁的安检;前几天和郑一民五人动手,路人报警,她留在现场,小琬一溜烟回家把家伙藏好,这才施施然回去。
那是什么?坑里还有两个手机,看着眼生,她奇怪地问。小琬嘻嘻笑,拿起来吹吹土,“战利品,让他们偷袭。”
原来是郑一民几人的,叶霈幸灾乐祸地捏捏拳头,“走着瞧。”
被关在院中足足几天的大黄狗食盆都空了,见到两人拼命吠叫,像是在责怪:你们去哪儿了?叶霈有些歉疚,很快就又没有了:它足足拉了一院落大便,臭气熏天。
足足洗了半个小时、用了半瓶洗发水护发素,叶霈才惬意地贴着面膜走出酒店套间浴室。“洗澡啦,师妹,都臭了。”
盘膝坐在地板正中的小琬闭目养神,双手捏诀,喃喃说:“师姐,三天没做功课了。”
洗过尘,自然就是接风了,好在不用“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这里和北京、西安和南昌不同,算是三线城市,没什么特色菜,两位男士在陕西长居,两位女生都爱吃陕西菜,于是骆镔挑了家最好的陕西餐馆。
羊肉泡馍、酸汤水饺、臊子面、海参烀蹄子、葫芦鸡、烩三鲜、金钱酿发菜、炖羊肉、奶汤锅子鱼
叶霈抱着一碗又香又辣的水饺诉苦:“六点起床,七点吃早饭,每人一个馒头一点点咸菜,然后就叠被子铺床单,跟军训一样。对了对了,我们六个人住大通铺。他们真讨厌,故意把我和阿琬分开,不住一间屋。”
身畔小琬把脸埋在盛着羊肉泡馍的青花大碗里,只顾大吃。
“九点放风,在院子里坐一会,可以溜达溜达,不能扎堆不能大声喧哗。十一点吃午饭,鸡蛋炒西葫芦或者土豆丝,一点油水都没有。”叶霈忿忿地说,又想起什么:“还得交钱,十元伙食费。”
林师兄哈哈大笑,点点叶霈,“这姑娘想得开,有意思。骆驼,年底聚会时候带来,老二老三也在,都认识认识,岳师妹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