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八点,骆镔接个电话,说几句就出门了,大家也就准备散了:猴子夫妻清晨赶高铁,实在累了;老曹出来的急,没带什么衣物,准备购置点;小琬最积极,兴致勃勃“师姐我们去刷哪吒”
四刷?小琬真是个小孩子,叶霈捏捏她丸子头,今天戴得红发卡。眼看老曹喝得多,摇摇晃晃吐了,小施嗔怪地扶着他奔洗手间,咦,骆驼还没回来?
今晚月亮很好,银白明亮,看着就舒服,和“封印之地”中那轮红月亮一点都不同。结账出餐厅,叶霈很快在路旁大树下找到男朋友,只见他满脸严肃,皱紧眉头不时低声询问。
二队的事情?叶霈本能地联想,走近些,能听到“银獴”、韦庆丰大池的名字。
说是银獴队,“封印之地”南边其余三队私下都叫他们“□□队”,口碑很差劲,除了三道关卡和年底,不常打交道,叶霈本能反感。
餐厅摇摇晃晃出来几人,正是猴子老曹他们,朝这边摆手,各自打车走了。小琬蹦蹦跳跳出来,哼着歌儿坐在不远处店铺台阶翻看今天照片,手边放着一袋给大黄狗的鸡骨头。
足足二十分钟,骆镔才挂断电话,望着她琢磨什么,半天才说:“叶子,昌哥那边出点事,怕是要和银獴队过过招。”
叶霈本能深深呼吸,权衡着银獴队几个好手,尤其是队长韦庆丰大池、刚刚通过两道关卡的新人郑一民,“因为什么?”
“一个女的,莫苒。”骆镔停了停,显然在总结语言,“也是新人,过了两关,韦庆丰的人。”
那个纤瘦单薄的女孩子?记得她非常美丽,虽然只在闯宫见过,却令叶霈印象深刻。又想起第一次闯宫,到银獴队寻找齐刘海的经历,听到几句风言风语。“她~不想在银獴队混了?”
骆镔点点头。“她找到昌哥,说是想转会,转到我们队来,问题是韦庆丰不放人。”
“昌哥救过她两次,闯宫时候的事,这么说上话的。”骆镔微微笑着,像是感叹樊继昌这么个沉默寡言的人,居然也有浪漫经历。“那个韦庆丰不是什么好东西,莫苒一进“封印之地”就被他看上了,抓着不松手。莫苒几次要走,都走不成,还被他打过。外面还好,能报警能找人,莫苒家里也不穷,除了闯宫一线天那两次,韦庆丰拿她没办法;进了“封印之地”就不行了。听昌哥的意思,莫苒现在银獴队大本营,几个人看着,根本动不了。”
大概还有难以启齿的不堪,骆镔挑重点说了说,又说:“昌哥替莫苒出头,已经和韦庆丰打了招呼;那人狂得很,说有本事就过来,真刀实枪见个高低。”
“叶子,昌哥直接找的我,没找老曹。第一,他跟我更熟,第二就比较麻烦。”骆镔有些烦躁,搓了搓脸,伸手进裤兜拿烟。“于德华一倒,不少人散了,分到咱们三个队里,算得上旗鼓相当,谁也压不倒谁。”
“张得心这人谨慎,又和这事没关系,八成不管;老曹也不乐意:真要对上了,韦庆丰是个疯子,手底下可不弱,天天缠着咱们,没事引几条泥鳅四脚蛇过来,日子就甭过了,何况眼看年底,大局为重。”骆镔深深吸了一口,直截了当地说,“那就只能私底下约架。昌哥意思,想找几个朋友过去,出其不意把人带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叶霈想了想,望着他眼睛,“你的意思?”
骆镔摊摊手,“我欠昌哥人情--没和你说过?他来得早,哪个月来着,我忘了,转移的时候惹到了泥鳅,当时大鹏不在,他帮了我大忙。何况昌哥人不错,也靠谱,又是队伍主力,我不能不管,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