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都是他和大鹏的好兄弟,一个折在去年六月闯宫,另一个没能通过七月份一线天,提起来都是泪。
这回轮到大鹏沉默了。半晌之后,他喃喃说,“我现在还记得,年初那天,璐璐烫了头,穿件浅绿新睡衣,扣子是红蜻蜓,洗完澡给我跳舞,真好看--她不该死啊。”
一时间愁云惨雾,两人都哽咽了,谁也说不出话来。还是电话打破沉寂,骆镔接起来,是老曹,听了几句便挂了。
“看见没有,又来事儿了。”他扔下手机,把已经凉了的牛排切开,又开始吃培根鸡蛋三明治。“一会儿跟我走。”
大鹏假装看着窗外,用手背擦过眼角泪水,侧头喝酒。“骆驼,记得你那时候劝我的话么?”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他慢悠悠地说,“只要叶霈命不该绝,这一线天上得去,也下得来。你等着瞧吧。”
被骆镔挂念的叶霈足足在泳池耗到傍晚十一点,才算完成当天任务,衣裳半干,头发也湿漉漉的,和几位伙伴打了招呼便回到别墅。随着集合日期临近,住进来的队友越来越多,她到得早,占据了二层视野最好的房间。
池水里有泥鳅和锦鲤,想着就起鸡皮疙瘩,足足打了三遍洗发水和浴液,叶霈才打开淋浴,安慰自己:总比猴子强多了--这家伙掉下去好几回了。
第二天遇到谢岚的时候,理所当然被嘲笑了:“霈霈,我觉得你黑了。”她煞有其事地拉着叶霈打量,“我一直用白泥面膜,推荐给你。”
任何人在烈日炎炎之下练功,都会晒黑好不好?老曹为什么不弄室内泳池?叶霈腹诽,没多久就轮到她嘲笑谢岚了:“佐罗?你们是佐罗队?”
这个人是谁?稍微有些耳熟。
比她大几岁的谢岚悻悻地说:“老张定的,他那把年纪,最流行佐罗。”
好吧,手机百度一下,1998年的电影,安东尼奥班德拉斯主演,叶霈很是陌生,二十年前啦。“嗯大概z比较好写吧?”
就像“碣石队”在封印之地里的手势,举杯饮酒,取曹操“对酒当歌,人生几何”的含义,“佐罗队”的z手势也很好记。
于德华队伍原来叫“天王队”,显然来自同名的天王巨星,手势指天,意思是天上星辰;至于韦庆丰队伍也有代号“银獴”,獴是蛇类天敌,听上去倒挺威风,手势是右手在身前弯曲猛攻。
相形之下,叶霈觉得自己队名还是挺有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