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能说话,老曹依然愤怒地双眼冒火,不时挥拳击打空气:谁也想不到北边的人会下毒手,不但没能“闯宫”,八成还成了人家的诱饵:那迦被己方四队吸引走,皇宫没有守卫,北边的人自然长驱直入。
这些留给队长们操心吧。骆驼他们经验足,人又多,应该没事吧?疲倦不堪的叶霈有些担心,躺在地板上摊开手脚。桃子几人也累得不轻。
这里并不太平,隔几分钟便有一、两只那迦循着血腥靠拢,好在外面放哨的都是好手,有屋顶的人指挥,隔着很远就消灭了,挑拣有用的兵器盔甲之类扔回来。
果然人多占优势,还能轮换休息,受伤的也能替换,叶霈心想。
被插在庭院中央记时的铁棍影子逐渐移动,抬头看看,一轮血月落在夜幕东方,大概还有半小时?天就快亮了。
这个月又熬过去了,可惜没能
庭院门外忽然传来响动,远处放哨那人扶着一位浑身是伤的男人跌跌撞撞冲进来,是骆镔带走的人!
叶霈蹭地坐起身。
只见这人头顶汩汩冒血,头发像一顶血帽子,腰腹两处割伤,左手也没了,不知什么力量支撑着他回到这里。
“南边,一里地,路西”伤者嘶声喊着,用仅剩的一只右手指着南方,“四脚蛇,缠着我们不放,死了一半,快去!”
骆镔明白自己活不长了。
数个小时之前,他还带着同伴喊着“瓜怂”“二锤子”之类话语,从皇宫广场引走数十只那迦穿越大街小巷,随后化整为零,奔向来时埋伏好的几处庭院:那里早早挂好绳索,打得过那迦更好,打不过就跑路。
这种事情他做过不止一次,早早摸出经验,今天也还算顺手:成功杀死两只、甩掉一只那迦之后,他和大鹏几人在庭院歇息片刻,缓过劲儿来,原路朝皇宫走。
沿途彪子比比划划,意思是叶霈这女生有意思,功夫也好,于是他决定追一追,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你还少年?都被人家防狼喷雾喷一脸了。骆镔踢过去一脚,几个兄弟捂着嘴巴笑,都知道他对叶霈和别人不同,只有大鹏不理不睬,仿佛谁欠他八百块钱--这家伙想起璐璐了吧?
骆镔打心底替他难过。
途中遇到刚才分散的几个手下,合成一队加快脚步。靠近广场边缘正南庭院的时候,大家都停下脚步,惊诧地东张西望:老曹、张得心于德华他们几十个人呢?按惯例应该埋伏在附近,等待接应“闯宫”回来的人啊?难道被那迦发现,不得不暂时避开,一会儿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