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争强好胜惯了,凡事皆是冠首,岂容自己矮人一头。
故而又研读了许多话本,也不知是那个高人写了这么一段:女子无情,行周公礼,后女子生赖性,依男子为天,遂动心生情。
这话说得明明白白,一个女子若初时不喜欢某个男子,但两人有了直接的关系,女子便会逐渐依赖男子,慢慢心动生出情意。
顿时,这话于西辞,犹如醍醐灌顶。
白塔时光静谧,她便明车暗炮地勾搭珺林。今日沐浴头疼要求按摩,呼啦一声便将珺林拉下池去。明日心悸喘不气需要渡气,她又咬着人家唇口舌尖一嘴血。上半夜天冷要抱紧一点,下半夜太热且把衣服都脱光……
珺林简直如受酷刑,只道生于青丘五万年,还未见过如此诡异之天气!
西辞甚是委屈,翻脸挑眉,“本君来了此地,便就是这种天气。若寒时不得温暖,炎又不得解暑,如此漫漫常日,要如何过下去。不若就此一别两宽,各自珍重!”
难得珺林不受她威胁,直径端来药君时时炖着的汤药,广袖一挥,“喝吧。待你身子痊愈,元气恢复,随你床榻池中,月下竹林,那些个人面桃花,玉人吹箫,男耕女织由你挑,我舍命相陪便是。”
西辞看着滚滚汤汁浓郁,不自觉退了两步,垂首低眉,手指暗戳戳搅动,“算你狠!”
珺林拂袖冷哼,“日日说着要努力爱我,却连一碗药都不愿喝。”
“我爱不爱你,同喝不喝药有什么关系?”
“你若是喝了药,身子恢复了,我们便能早些行那夫妻之礼。”珺林端着药凑到西辞跟前,“你不是看了那么些书吗?待我们同\房了,你兴许能爱上我了,如此你便不用觉得矮我一头了。”
西辞闻言,在袅袅汤药的苦味中思忖半晌,方道,“那我还是矮你一头好了。”
珺林无声收了碗盏,只一把抱起西辞置在榻上。
“你要做什么?”
“不喝药我还能做什么!”珺林白了她一眼,搭上她掌心,“渡你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