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吗？”冷冰霜翻了翻大白眼，“如果不是老爹当年把你从街上救回来，你能有今天？”

辛泽西扯了扯嘴角，铁锈般的腥味从唇边的伤口流淌出来：“老爷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可以，我定会用我的一切护他。”

“可你没有。”冷冰霜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从未有过的寒冷，“他死了。就在你的面前。”

辛泽西有些错愕地看着冷冰霜，这一刻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那天老爷死时的场景她都看见了。

长虫落地，血肉模糊，他载着冷老爷从车库一路狂奔而出。

广播里播放着安全大厅的位置，他把油门轰到底地往目的地赶。

谁知中途杀出只星兽，那星兽一脚踩扁一辆车。

冷家的车也未能幸免。

但老爷子还有一口气在。他也根本没想过离开，他的命是老爷给的，他绝不会临阵脱逃。

恰好那时他们透过十字路口看到了冷冰霜，她孤身一人，浑身是血，被惊吓奔跑的人群撞得跌坐在地上。

老爷说，离开他，救她。

他咬着下唇擦掉眼泪，从角落里冲出去，一把把冷冰霜拉起来搂在怀里。

等他再回头想要寻找老爷时，却只看到满地的尸体和嘴角挂着血的星兽。

“是我对不起老爷。”

那日逃命的片段在脑中挥之不去，辛泽西知道他无力改变，但若让他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