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在澳大利亚的时候你明明还救了我,当时还给了我一杯热咖啡,安慰我让我不要害怕,就那么一年多的时间,转眼你就忘记我了?”岑蔓被他这样毫不留情地说了一顿也不生气,只是仰头无辜地看着他,语气抑扬顿挫,似乎在控诉封祁的薄情寡义。
那些负面的情绪,人性阴暗面所加诸在她身上的恶劣随着岁月以及环境而开始显现出来。
她受不了太大的刺激,甚至是说不能独自一人呆在黑暗里,即使有云吞陪同。
他哄到她凌晨2点,才将她哄睡着了,看着她重新安静下来的睡颜,他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轻轻抹了抹她的眼角,还有湿润的泪意,封祁沾手里尝了尝,咸而苦涩,让他更加心酸。
一直守到她快要天亮了,他才离开她的房间,不让她知道他来过。
“住蒙古包不会更方便点?”叶峣听见他的回答有些意外,毕竟大本营在这里,他要集训的话,自然住这里会更合适。
“也不差那10分20分钟了。”封祁说着便告诉靳景他们的安排,靳景给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回身让一个懂路的同僚带他们过去。
顿珠也跟了上来,似乎真的对封祁的佛珠极有兴趣,毕竟鹿骨佛珠是非常罕见的,而且还是几十年前的,定然有某些鲜为人知的故事。
“封先生,能将你的佛珠给我观摩观摩一下吗?”顿珠请求道,眼神也有些小心翼翼的,和方才的热情和粗犷截然不同。
那是对信仰的虔诚,轻易不亵渎别人的敬仰。
而且藏地里也是有规矩的,别人的佛珠是不能乱摸的,必须要得到主人的同意才可以。
“不是不要,是暂时让你保管。集训中是不能带任何装饰品的,除了手表,我戴着怕弄不见了,交由你先保管。”
“哦……好。”他这样说她只能答应下来了。
“真是够呆的了。”
封祁看见她这副模样儿也是乐了,揉乱她的发顶,叶峣这回也不反抗了,幽幽地看着他,“祁叔叔,我已经有很多很多天没洗头了,都不知道有没有长跳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