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梦人可以吗?”叶峣说道。
“追梦人?这么老的歌?”岑蔓当即挑眉,已经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嫌弃了,在高原上唱这么凄切的追思之歌,光从选歌上,叶峣就已经略逊一筹了。
可她还是假惺惺地道:“你当然想唱什么都可以了。”
那就是要陪她一起“熬苦”的意思了?
封祁并无异议,让她赶紧坐下,回头却是看见老板娘一脸无奈,封祁也不在意,对老板娘笑了笑:“小孩子对剪刘海有阴影,是程星星让我们过来的,她说她是你们的老顾客。”
“噢,你说星星吗?我们是好朋友,还真不止买卖的关系,既然她介绍你们来了,给你们打个8折,也当作是交个朋友。”老板娘看上去也就二十来岁,打扮得其实十分潮流,和外表严肃内敛的程星星有极大的不同。
她看了叶峣一眼,又小声问道:“是你女朋友吗?”
但是又觉得不完全像,封祁和叶峣给人的感觉很复杂,说他亲昵,但是其实又带了长辈的成分,让她不由得好奇。
那只能说明,她心里还是在埋怨自己的,以这种方式让他知道:你看似好像很关心我,但是其实你一点儿都不了解我。
是呀,以这种方式来提醒他,他们之间究竟错过了多少。不仅是太平洋的距离,更加是逝去的、无法挽回的时间的距离。
在澳大利亚的日子呆至最后,仍旧有同僚问他最近有没有收到他小侄女给他的东西。
他只能泯然一笑,盘玩着手里的佛珠在心中苦笑。
回忆是美好的,可是却是带着苦涩。
像是叶峣不能吃的黑巧克力那般,甜中带苦,让你不得不记住。
“啊啊啊我要不要勇敢一点儿?!”
岑蔓和她的团队也是住在寺庙里,不过并不是住在叶峣和封祁他们住的这边院落,而是在另外一个方向。
封祁问了下路,很快就找到岑蔓住的位置,他去到那里的时候,正听见关得严严实实的房间里传来岑蔓极具识别度的女高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