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祁制服了洛桑,将余下的事情交给了另外几个一同跟来的同僚,他将刚刚的事情都看在了眼里,来到她身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少女虽然由始至终都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什么或悲伤或喜悦的神情出现,可是她眼里的情绪、她的肢体语言表明了一切。
她既是不可置信,又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阒黑的眸底还有大梦一场惊疑未定的巨大恐惧。
那样矛盾而又深刻的眼神像一幅被画师精心描绘至画板上的眼部特写,闭眼,便能感受到她用那种眼神在静静地看着你。
让你不忍心说话打扰。
“祁叔叔,东西我都找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叶峣忽而抬头对他一笑,眼眶里蓄满的泪终于忍不住沿着鬓角流了下来,直没至她尖细的下颌处滴落。
“嗯,好,我们回家。”
封祁实在是不忍心再看下去,只能伸手按了按她的脑袋,移开了目光,看向远处伫立着的洛子峰。
好像只有这样,只有看着宏伟肃然的雪峰才能减轻他心里的内疚和惊悸。
“靳哥,这里还有一个人,手脚都被绑住,脖颈、手腕都受了伤,但是还有意识,目测应该是这家人的男主人。”
方才和洛桑对峙的三个人之中的冷肃少年检查了一遍这个院子,发现厨房里有一个男人被扔在墙角,查明情况之后他立即出来和靳景报道。
然而说这些话的时候目光还是不自觉看向叶峣的方向,眼带研判,不掩好奇。
院子里在他们来之前只有叶峣和厨房里的男人两个人,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将自己捅伤还将自己给捆绑起来,还被塞上了馊掉的湿布团,出现这种情况只能说明是这个单薄寡淡的少女所做的好事。
……还真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
叶峣察觉出少年看着她,对上他的眼睛,平静回答,还带了点哽咽的哭音,“是我做的。”
司凛:“……”
“小姑娘身手了得啊,阿凛,回头让这位小姑娘教一教你家那位混世魔王吧,整天毛毛躁躁的,还跑到来这里找你,真不知道一个‘死’字是怎样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