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细细挑了好几天,最终她买了一只糯冰飘了点晴绿的手镯,另一侧还有一段春色,模样也算可喜,花了三万多。
又买了一串俄料碧玉的一体雕的活环手链,一块白玉的玉佩,虽然是山料,油性倒也还好,每件都是几千块钱。
还有一块高冰的翡翠精雕山水牌子,一块冰飘绿的翡翠荷叶挂件,几样满绿冰种小精品可以镶耳坠和戒指,还有个苹果绿老种翡翠的小花件配南红和珍珠做了扇坠子,又花了大几万。
一串南红压襟,也可以当手串,一个不小的南红长命锁,配上翡翠珠子和珍珠做成璎珞项圈。
又给噗噗买了几件翡翠和和田玉的挂件和手把件,放进他那十几个大箱子里,当然,是年岁比较靠后的几年,至少也是十二岁以后的那几个箱子了。
发饰上她就不愿意多花钱了,大部分都是珍珠类的,也有琉璃。
配西式复古裙装的首饰她倒是有,红宝石蓝宝石祖母绿都不缺,虽然不是太好的,只是些入门款,勉强也可以用,现在就是买了些款式繁复、巴洛克或洛可可风的珍珠项链、手链和耳坠。
她穿了汉服去接儿子,银灰色团锦马面裙,隐隐带水墨纹理的灰色上襦,外面是透明的银灰色真丝欧根纱的褙子,带了透明的翡翠山水牌子,珍珠手串,假发髻上头插了一支凤钗和两朵珍珠珠花,飘逸精致之余,因为色调,又有一种中性的刚性,很是动人。
于是继光头和黑色唇膏之后,她又一次吸引了所有家长的目光和窃窃私议。
艾米的妈妈也来了,看她这样,也愣了一下,走过来,低声说:“你怎么也成了汉服党了?”
李如洗掀开一点假发让她看自己的光头,然后微微一笑,说:“有花堪折直须折……”
艾米妈妈又愣了一下,最终感慨地叹了口气,眼光里又是难过,又是感慨,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以示鼓励和支持。
后来,不知道是不是艾米妈妈把她的病情传出去了,她以后再穿着“奇装异服”去接孩子,以异样目光看她的家长就少了很多,反而许多人眼里都带着同情。
无论哪种目光,李如洗都不受影响,她已经可以很坦然地面对了。
还有一次,她在穿衣镜前试一件类似西方晨服的象牙色长袖裙装。
最上面的是象牙色厚缎,边缘缀满珍珠,下面有层层叠叠的米白色蕾丝,最下面的裙子是白色细亚麻的,边缘是宽水溶花边。
她没有使用那种巨大的裙撑,而是穿了多层硬纱衬裙,如此一来,没那么夸张,但裙摆也能微微撑起,显出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领子开口略大,显出她修长的颈项和锁骨,甚至连隆起的丘壑也能隐约见到一点起势。
挂上一串珍珠项链,流光溢彩,可谓相得益彰。
李如洗在镜前欣赏着自己,突然觉得光线不对,一看,陈琢理不知道怎么上班途中回来了,正在那儿静静盯着她看。
目光中有惊艳,和一种熊熊燃烧的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