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八成病的下不来床了。
她就按照上次江堰告诉他的密码输入到电子锁里。
门开了,屋里一室阳光,宁静祥和。
客厅里没有人。
夏天晴一路来到卧室门前,门虚掩着,她轻轻推开半扇,声音放的很轻。
“江堰,在么?”
卧室里传来一声嘟囔,闷闷的。
进门拐过一个弯,只见宽大的双人床上鼓着一个鼓包。
江堰窝在被子里,似乎很难受,只有一点头发露在外面。
夏天晴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单膝架在床边,伸手去够他。
“我看看,烧了多少度。”
江堰还和以前一样,一生病就把自己埋起来,躲着不见人,而且死不吃药,什么都要死扛。
鼓包躲着夏天晴的手,僵持了一会儿,好像终于累了,被夏天晴用力扯开被子一角,露出一张泛红的脸。
江堰眼睛半睁,眼神迷蒙且慵懒,身体好像被拆掉骨头似的,无力虚弱的瘫成一滩烂泥。
夏天晴一惊,抬手摸上他的额头,又摸自己的。
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眸透过她手掌的边缘望过来,带着无助和可怜。
他真的很烫。
“你烧了多久了,怎么不早说?”
夏天晴皱着眉念叨,随即从床头柜的袋子里拿出酒精棉和温度计,先把温度计消毒,随即示意江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