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小孩形态?难道说在这修养了几日他还真的恢复了妖力?但是转念一想到自己在这什么都吸收不到,他又觉得祈瑾只是故意化成成人形态来唬他。
这么一想,天狼躁动的心稍微安定了些,他隔得老远睨着祈瑾,眼神中还带着点刻意的同情。
“你竟然真敢来,看来当日伤你之事你还怀恨在心啊。”天狼笑眯眯的,英俊的脸上神色桀骜:“今日你既然来了,那就别想回去了,咱们妖界的主也该换一换了,是吧沉久?”
他长靴踢了踢沉久的头,沉久没躲开,闷闷地嗯了声。
祈瑾是没有想到在自己这能够够到护法位置的人在别人那里居然是这么一副野狗的姿态,他眼神淡淡地落在地上那人身上,分明眼中有那人的影子,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入他的眼。
沉久死死地握紧拳头,直到天狼让他站起来,他才拍拍衣摆从地上爬起来。
“嗤。”文竹擦着自己的长剑,别过头不再给昔日同伴一眼,嘴上冷讽:“杂毛兔子原来更喜欢趴在地上,看来你叛变是因为主上没让你在地上滚啊。”
沉久的指甲嵌进了掌心,他面无表情地瞥了文竹一眼,生硬道:“你不用说这种话来激我,今日就是你们俩的死期。看在共事一场的份上,每年的今日我会多给你烧一点纸的。”
话落,天狼又是一阵笑,吵得祈瑾烦躁地皱了下眉:“闭嘴,你还是那么聒噪。”
天狼一直以来都是这般嚣张跋扈的样子,以前祈瑾就没少因为这人吵到了他的耳朵揍他,只是天狼没想到这人现在弱成这样还敢这样挑衅。
“马上你就说不出这种话了!”天狼咬牙切齿,长袍一撩便冲了上去。
他感受不到祈瑾身上任何妖力的波动,这个世界会压制妖力他是知道的,连他都没有办法在这里隐匿妖力,祈瑾这样身受重伤的妖更加不行,所以天狼断定祈瑾此时就是个没几滴妖力的空架子。
果不其然,如他所料的一样,对于他的进攻祈瑾只是用一把长剑抵挡,长剑划破了他的衣襟和皮肤,但是不带任何妖力的伤害对他来说就跟掉了几根头发一样。
天狼肆意地笑了起来,凝聚妖力的动作愈发懒散,逗猫似的:“你也有今天,快千年了,我终于能好好和你算算这笔账了!”
祈瑾动作灵敏地躲过一道风刃,桃花眼中闪过一瞬茫然:“本王和你有什么账好算,实力弱当了手下败将的事吗?”
“……”天狼气得手一抖,捏的爆破诀险些扔到自己身上,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声讽道:“妖王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千年前你救下沉久那只杂毛兔子的时候砍伤了我的腰,害得我到现在腰际都有一道伤疤;七百年前你在妖王比拼大会上剃光了我的头发,让我沦为笑柄;五百年前,我向狐族公主提亲,结果公主公然表示她心仪的的人是你!都是你害的我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