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完美的壁垒。
“本宫再问你一次,到底是不是你干的?”常淑不相信慕轻尘会这般出格。
慕轻尘显然不耐, 故意激她“是我干的, 你就算再问一百次一千次,答案也不会变。”
不就是扒扒牛菊花裤子吗,至于一副血海深仇的模样吗?还动刀动剑的。亏她前两日还暗赞常淑比常鸢温婉贤惠,没想到这就现原型了。
想来也是,自家爱人差点被阉了, 这事搁谁都不乐意。
“本宫不信!”
慕轻尘从廊柱后探出半颗脑袋, 不屑道“爱信不信,我还是那句话, 一人做事一人当。”
常淑的脸上是深深的挫伤“为何如此待我?”明明昨晚还浓情蜜意、耳鬓厮磨不是吗。
“何须多此一问,你自己做的丑事自己心里清楚,”慕·替身·轻尘死不悔改道,“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吗?”
常淑的手腕失去力气,佩剑几乎脱手,误会慕轻尘话里的意思道“你……还在计较孩子的事?”
孩子的确是横亘在她们之间最大的心结,就像是一道久久不愈的伤疤,不断的发炎、红肿、溃烂……
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时,伤疤已经腐化,好似永远无法痊愈,在时光荏苒中不断散发出疼痛,提醒她们曾经的不愉快。
“……我今晨打算去太医院的……”
慕轻尘面无表情,目光跃过她,盯着不知何时跪在门槛前的牛菊花“事到如今还提孩子做什么!我……也不知指望了。”
她自嘲的笑笑,眼神哀戚,呵,央求一个只拿她当替身的人为她生儿育女,实在是太傻了。
临了,她恨恨一句“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要眨一下眼睛就对不起‘老虎屁股’的名号。----更新快,无防盗上------”
言罢,脖子往后缩了缩。
常淑充耳不闻,只反复念叨那句“不指望了”“不指望了”,这四个字像魔咒,更像针似的扎在她心头,一针又一针,不依不饶,把她五脏六腑都给扎出千疮百孔来。
怎么能不指望了?
怎么会?
她脸色一片惨然,整个人像是寒冬里烧白的木炭,徒剩死寂。
头顶的烈日被飘过的浓云隐去,天地霎时黯淡了几分。心神恍惚中,一阵微风抚来,四围响起沙沙的树叶声,声色悠远,仿若来自洪荒深处……
初月姑姑在一旁看的心急,生怕常淑在气头上做错事,挡在二人中间,朝下一跪“驸马,公主只是太在乎您才动了手,一时气急罢了,有什么话咱们忍一忍,切莫伤了和气……”
院子里人都没回过神来,不知究竟发生何事,只听见说起了孩子,这和孩子有何关系?然后便看见常淑怔在那,眼泪雨似的往下砸,眼眶和鼻头红得厉害,在毫无血色的脸上分外鲜明,让人心疼不已。
心说,定是出大事了,面面相觑一通,学起初月姑姑四肢着地,乖乖巧巧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