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婢们估计早就到了,听到她们房中的声响一直不敢打扰,遂才在外头候着。
领头的是初月姑姑,她埋下头带领众人向她请安。
慕轻尘思忖半晌,估摸初月姑姑是呆在常淑身边最久的人,合该晓得些什么。双手负后,步步逼近她,吓得初月姑姑大气都不敢喘。
“驸……驸马,可是有何吩咐?”初月退下一梯台阶,顶住不住慕轻尘的压力,率先开了口。
“你可认识……旺财?”
初月姑姑算是个沉稳的人,眼下却被慕轻尘弄得摸不着头脑,抬眸端详慕轻尘的眉眼“您……怎的突然问起这事?”
她的语气带有三分忐忑三分揣摩。落在慕轻尘的耳朵里是暴露无遗的“心虚”。
“你只需告诉我认识与否。”
“当然……认识的。”不就是你吗。
“那她现在在何处?”慕轻尘尽量保持一贯的镇定,叮嘱自己切莫让外人看出端倪,否则杀掉旺财便成了件难事。
不过常淑应该将旺财保护的很好,身边时时刻刻定有暗卫环绕,不然自己也不会迟钝到现在——成亲五年才发现常淑爱着的其实是另外一个人。
慕轻尘有些后悔,方才在气头上,说话不过脑子,实在不该将下一步行动告知给常淑。
想到这她鼻尖一酸,眼眶红红的。深爱多年的枕边人,居然只拿她当替身,这无疑于用刀子剐她的心。
一腔情i爱终究是错付了!
她心事重重,回身觑了一眼大开的房门,眸光幽远,好似看进时光深处,只觉两人往日的笑语与温存明明那般真切,奈何一夜之间全然崩塌……
“就在……奴婢跟前呀。”初月姑姑是越发看不懂了,大清早的玩哪出呢?
在跟前?
慕轻尘反复琢磨这话,霍地一惊,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好像是这么个理,初月姑姑犹疑地点点头,担心对主子不敬,又“嗯”了一声。
慕轻尘靠到初月姑姑耳边“所以……旺财是牛菊花!!”
初月姑姑“!!?”
啥玩意!?
慕轻尘亢奋不已,三步并作两步的跃下台阶,步到花圃旁时忽然想到什么,兴冲冲地的回到她跟前,掏掏左袖口又掏掏右袖口,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掏出一枚破旧的铜板给她——上交小金库后,她实在没钱了。
“拿着,封口费!”慕轻尘神秘道,“切莫让公主知道我在打听旺财的行踪。”
她见初月姑姑没应,以为是嫌钱少,只好补一句“放心,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