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吧。”

他的淡然对于休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羞辱。

更过分的是,他说着就推开了窗,甚至走过去将大门打开,又冷冷看着她。

“叫啊!”

于休休张开嘴,突然哑口。

她所在的地方是房屋的第二层,前后各有一道门,能看到外面向上生长的树枝。突然涌入的光线,伴着穿堂风刮过来,冷得她哆嗦一下,震惊不已。

这是一个全木制的房间,椅桌、餐具,无一例外。如果再细心些,就能发现这个木屋没有一颗钉子,全部用的榫,她面前的木柱上,雕塑着古怪的文字图案,她不认识。

但是,霍仲南认识。

因为这就是霍仲南那一座位于半山腰的小木屋。

山是他的山,路是他的路,房子是他的房子,可是这个人又是谁?

“怎么不叫了?”那人慢慢走回来,声音沙沙的,走路沙沙的,又坐回桌子边上吃面。

他帽檐压得极低,于休休仍然没有看清他的脸,除了能看到他身材高大,体格健硕之外,几乎看不出什么特征。

就是这身打扮。

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你是谁?”于休休不再试图挣扎或者叫喊,

她知道这座山上,没有人。霍仲南聘请的那个护林员住在山下,两天上山一次。这个男人能把她掳到这里来,足以证明他已经对此做好了应对。

“你不用知道。”男人没有情绪。

“你为什么抓我来这里?”于休休又问。

男人嗦面的兴趣被打断,似乎很不耐烦,转头看她。

“你话很多。”

“是的,先生。”

于休休咽了口唾沫,觉是饿,渴。

“但你应该给我一个理由,不是吗?哪怕我是一个肉票,或者说人质?也应该有知情权。”

男人突然低低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