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刚按在门把上,她停下。

洗手间外,是一个侧面的洗手台,她眼角余光刚刚好像扫到一个人影,看到她,又迅速退出去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蹿上心头。

于休休推门进去,心脏砰砰直跳。

有时候,恐惧是一种气场,

明明什么都没有看到,直觉却清晰地传递给了她这种感受,仿佛四周的空气都充斥着恐怖的氛围。

仿佛有一双眼,在未知的角落瞪着她。

她抬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有时候恐惧来的会莫名其妙,但大多情况是自己吓自己。

于休休觉得自己反应过度。

仔细地洗了手,她擦干净水,烘干,然后往外走。

一个人站在外面的走廊上,戴着帽子,头低着,背对着她在打电话。

于休休看了一眼,回到座位上。

“惠惠呢?”

没看到韩惠,她愣了愣,问谢米乐。

谢米乐正在慢条斯理地剥着虾,“上厕所去了,没碰到吗?”

“没有啊!”

于休休下意识地望卫生间方向望了一眼。

有几株绿植摆在那里,挡住了视线。

她皱了皱眉,和谢米乐聊了起来。

“你觉不觉得惠惠不对劲儿?”

谢米乐扭过头,“她不对劲儿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叹口气,她又说:“你能期待一个活下去都靠努力,无数次想要轻生的人很对劲儿,那不是扯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