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石也在一旁关切地问:“怎么晕船这么严重啊?实在不行让医生帮你推一针?”
贺秋笠擦干净嘴,有气无力地靠着围栏:“本来出来是想放松心情,没想到还来遭罪。”
“谁能想到你晕船这么厉害,明明游泳很好。”
“这两个八杆子打不着。”贺秋笠灌了口水,漱掉嘴里的胃酸,又噗地一口吐出去,“以前也晕船,吃了药能好一点,没想到这次吃药也不管用。可能是你这船不行,还真是要命。”
杨石不乐意了:“我这船怎么了?这可是花大价钱租的大型游艇!”
“吃水太浅,晃。”
其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竟只是小型聚会,总不能包下邮轮吧?杨石也没有那么多钱让他挥霍。
贺秋笠眯着眼,用力揉着太阳穴:“早就应该按我说的,先飞到附近再坐船。想到还得这么晃到明天,我真想跳船游走。”
“你要是跳我绝对不拦着。”杨石笑着拍拍他肩膀,“真的,不行就打针。这游艇有配医生,专业着呢。”
提起打针,贺秋笠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摆摆手:“不了,有阴影。”
听了这话,杨石的面色也沉了下来:“还没查到怎么回事吗?”
一个月前,贺秋笠发烧,诊所的医生给他打了退热针,结果贺秋笠出现严重过敏反应,还好抢救及时才没有直接死掉。
后来,经检测那药根本不是退烧的,而是青霉素。
不过医生对此并不知情,而且监控显示药物开封前是完整的,不知是什么时候被调换了内容物。
贺秋笠摇头:“不知道,我积怨不少。被我送进局子的太多了,随便谁的家属都对我恨得牙根痒痒呢。”
“那些杀人犯都是罪有应得!”杨石义愤填膺地嚷嚷,声音很快又弱了下来,“不过你真的不打算换个职业?当初那个威胁信不就只让你别当侦探么?”
就在贺秋笠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后,他收到一封匿名邮件,大意就是要想活命就不要再查案,不要再做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