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走进整容间,吩咐薛一鸣:“东西拿进来。”
“哎!”薛一鸣答应一声,赶忙捞起袋子跟了进去。
宁薇垂眸看着张跃文,他的颤抖着伏在地上, 不知是悲伤还是喜悦。
但他现在的状态,想要平静的回答问题是不可能了。
宁薇遗憾地摇摇头,绕过张跃文向外走去。
“白老师,人为什么总想着事后补救?早干嘛去了?”
白泽:“因为看不到坏的结果,就意识不到之前的错误吧。”
宁薇:“就是‘自以为是’喽,甚至现在也是这样。他怎么知道赵星韵想不想跟他结婚?如果不是她已经死了,恐怕张跃文这辈子都不会鼓起勇气做这件事。”
“看来你很不看好他?”
“无所谓。我只是在想,赵星韵和张跃文的感情线究竟有什么用?”
白泽:“你有什么想法?”
宁薇摇头:“还不清楚。不过赵星韵现在的身份很特殊,七年前,余先生就是用受害者的骨灰制作了镇鬼葫芦,而赵星韵则是新的受害者。”
白泽恍然:“如果张跃文真的与赵星韵完成冥婚,说不定可以拿到她的骨灰。”
“但从刚才的接触来看,至少表面上他不像很有心机的样子,忏悔也是真情实感。”说到这,宁薇又忍不住撇嘴,“真情实感的感动了他自己。”
白泽轻笑道:“你是真的不待见他。”
宁薇踏入广场,抬手遮挡住有些刺目的阳光:“如果我是赵星韵,我只希望自己一抔骨灰扬了,谁也别烦我。哦,如果死在这里或许连骨灰也没有,还不知道有没有同行能送我转生。”
白泽半晌没有回应,直到宁薇踩着石砖来到大殿前,才听到颇为郑重的一句:“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