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是“有福我享,送死你去”,而朝廷那些人与她何干,她没有花用过公主俸禄,享过尊荣,他们凭什么也是一个个来喝着她的血?
所有人皆大欢喜,只有她孤独的远嫁。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在一个匪盗出身的男人身边,寸心已炼成了钢,仇恨与不甘支撑着她活下去,要去找回公道。
她曾经有多少柔弱,就可以变得多少坚强。
按说一个主母是很重视自己的贤名,装都要装一下,只不过她小时候和生母是被当作与镇国公相冲、不祥而送去尼庵的。
镇国公不管庶务还十分迷信,她回府里他也没有怎么见过。
此时的镇国公府与那些皇帝近支的王府、郡王府相比门第不高,而与朝廷的世家、尚书、大学士相比,实权又远远不及。别人家还根本不清楚镇国公还有她这个庶女,何氏比王熙凤还狠,她就这样没空教养庶女,只要亲爹不管,上头也没有老太太,内院她说了算,原主能怎么着?
赵清漪到底是镇国公的女儿,何氏再不容人,她还是可以和一等、二等丫鬟一起吃饭的,不至于跟婆子和粗使丫鬟一起吃。
赵清漪吃得飞快,别的丫鬟还没有吃完一碗饭,她已经吃下两碗,去盛第三碗了。
何氏身边的大丫鬟冬雪看到了,不禁说:“清漪,你把别人的饭吃了,别人还吃什么?”
赵清漪盛满了饭,吃了一大口,说:“我吃我自家的饭,关你什么事?”
冬雪说:“我只是为了大家都能吃饱饭。”
赵清漪说:“冬雪,你可想清楚,我再怎么样也姓赵。我的祖先也是太祖皇帝,我多吃我爹家的几碗饭,轮得到你一个奴婢说话的吗?”
冬雪冷笑:“哎哟,来摆小姐的谱了。太太都还没有承认你呢,你摆谱有点早了吧。”
赵清漪几下吃完了饭,横眼睨了这个何氏的狗腿子一眼,转身就走。
吃完饭,赵清漪就跟着一些二等丫鬟去她的嫡姐福宁郡君赵彤的的屋里打扫,身边的几个小丫鬟暗暗使眼色。
赵清漪早有察觉,在赵清漪正在一个玉雕摆件前擦案几时,几个丫鬟摸到她身后,然后便有人要朝她扑来,赵清漪眼疾手快闪身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