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清漪道:“民妇斗胆,请大人为民妇加盖官印或私章为证。”

范大人问道:“沈俊,你意下如何?”

沈俊愤然,道:“如此……妇人,下官无福消受。”

赵清漪说:“你按了手印可以去筹钱了。”

“……”

赵清漪跪了下来,道:“范大人,一事不烦二主,久仰大人乃范公之后,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民妇肯请范大人为民妇将两万两银子捐于大夏朝廷,全家父与民妇对圣上和朝廷忠义之责。”

范大人道:“你当真要全捐于朝廷?”

赵清漪道:“民妇有原来的嫁妆约价值三百两,还有婆婆收走的一只嫁妆金镯和一支银钗足矣。民妇亦有错,当日家父看中其才将民妇许他,难免有其货可居之嫌,岂能不为此自承后果?但大夏王法青天为民妇做主,这笔银子其实本就是朝廷对民妇的恩典,民妇献于朝廷也是理所应当。”

范大人笑道:“有女巧舌利如枪呀!本府若不为你办了此事,你倒会说本府未对朝廷尽臣子本分了。”

王尚书沉着脸道:“范大人,你这是……”

范大人道:“王尚书,本府做这个公证,也是你等寻来,今无百姓在场,本府所闻之事,本府不会外传。但是和离之事既已定,那……”他是不会外传,但在场的人就不一定了。好在百姓没有来观看。

王尚书一拂衣袖,狠狠瞪了沈俊一眼,沈俊心中恨得要死,还是在和离书上签字按手印。

双方各执一份。

赵清漪道:“范大人,现在草民已非沈俊之妻,草民想要三个儿女的抚养权,求大人做主!”

沈俊怒道:“你有何面目要我的孩儿?”

赵清漪道:“你五年未归,未养未教,民妇恐你不能尽为人父之职。”

沈俊骂道:“荒谬!他们是我的亲生骨肉,当日离家为求取功名,不得已为之,如今我自然会好好教养。”

赵清漪道:“你身有公务,如何教导,王氏能教导我的孩子吗?你准备请西席教导他们吗?我对《四书五经》倒背如流,正可教他们。你不在五年,也我是我教大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