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几日,张景昭便求到张子畅跟前,自请出京。
张子畅听完,淡淡点头道:“你也大了,是该至封地了。朕会派两个得力的臣子跟你一道至封地,助你打理政事。”
他隔一会又道:“出京之前,准你见你母妃一次!”
张景昭忙谢恩。
张景昭去见罗文秀这一日,恰好下了雨,母子两人心情也颇阴郁。
罗文秀遣开左右,叹道:“我也想明白了,之前得宠,是因皇上要抬我分走皇后之势,不让皇后专权,如今皇后没了,飞鸟尽,良弓藏,皇上对我也就这样了。我先前那些想法,如今细细想来,多是妄想。”
“一切恩宠,皇上可以随时给予,也可以随时夺走。”
“皇上现宠着罗文茵,我们只能暂避锋芒,才能保命。”
张景昭哽了声音道:“儿子离京之后,还望母妃保重身体!”
罗文秀道:“你且放心,世事难料,我会好好活着。”
张景昭离京这一天,自有亲友相送,令他想不到的是,张景阳也来了。
“二哥,此去不知道何日再见,我敬二哥一杯!”张景阳从身边人的篮子提了酒壶,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张景昭。
张景昭默然接过,一饮而尽。
待张景昭上马,张景阳默默看他的背影,心内也有些悲凉,生在帝皇家,注定兄弟情薄。
张景阳一行人回转时,宋公公凑上前道:“三殿下,听闻李汝安大军即日将到京,这番打了胜仗,功劳甚伟,三殿下须得着意结纳。”
张景阳摇摇头道:“宋公公,李汝安一心忠于父皇,我去结纳,只会碰软钉子。且他又是皇贵妃娘娘的前夫,还是避忌些好。”
宋公公一听,便不再相劝。
七月初,李汝安便领着大军到了京城,在金殿呈上游离国的降书。
张子畅看完降书,“哈哈”大笑道:“爱卿辛苦了!”
李汝安另又禀道:“皇上,游离国凶悍,此番亏得刘副将领着人带了工部新制的投石机和弩弓过去增援,若不然,这场仗,只怕还要再打半年。臣认为,工部也有功劳。”
张子畅便道:“工部是谁人监制投石机和弩弓的?朕领着人打元国时,也觉着工部新制的投石机和弩弓比以往所制的要厉害许多。”
工部侍郎方若成上前道:“禀皇上,是臣领着人监制的。但臣也不敢领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