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神色安稳了一点,可是她很快就产生了疑问,“为什么……我觉得你们好像很确定爸爸会出事?”
而且一点都不见慌乱,母亲似乎早就知道一切,沈砚书也是,束手无措的只有她自己。
他们或许平静和镇定了,就连爸爸都似乎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否则转移股份的动作怎么做得这么彻底。
沈砚书扶着她肩膀的动作一僵,不知道要怎么跟她讲另一件事,徐佳艺看了他一眼,然后摸了摸女儿的脸,“因为你爸爸知道错了,觉得不想再提心吊胆过下去,决定要出首,所以提前告诉了我和砚书。”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容溪将信将疑。
徐佳艺道:“那是因为我们都不想让你担心,原本以为事情会有转机的,相等事情结束后再告诉你,但……”
她说着摇了摇头,容溪心头的疑虑被慢慢打消,母亲还在跟前,很淡定很冷静,她就觉得自己还有依靠。
更何况还有沈砚书在,他是自己最大的依靠了。
徐佳艺有些担心她继续问下去会问出另一件事来,忙问:“你们俩在家吃饭罢?我煲了汤的。”
容溪还没来得及继续深思这件事,注意力就暂时被母亲引来,直到晚上回去,新闻已经又翻了个个儿。
美达公司的消息源源不断的出现在网络上,有记者打电话去采访,可是任婧雨的助理告诉记者,“任总在开会。”
庞大的美达帝国大厦将倾,她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趁机踩一脚捞一点好处,那都和她没关系。
她在意的,是明德医院竟然被拖进了泥淖当中,而美达偏偏又是医院的另一个重要股东。
“沈木头,我真的可以吗?”她讷讷的,细声细气的问,无比的担忧和彷徨。
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她一直都以为自己可以承担责任了,可是事到临头才发现,从前不过是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底下,还是没有长大。
沈砚书微微扭头看了她一眼,“可以的,元元,你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