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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墙倒众人推,除此之外容溪想不到任何别的形容词了。

沈砚书顿了顿,又继续道:“听说她的工作也暂时停了,想去进修一下声乐,本来想跟廖老师学,但老师没空,我给她推荐了桂栎。”

桂栎是音乐学院的声乐老师,和沈砚书挺熟悉的,之前他搬新居,他还和李博韬他们一起来吃暖房饭。

容溪点点头,这件事暂时就讨论到这里了,毕竟和她没什么直接的关系。

容家,此时也正是夫妻俩饭后交流的时间。

容明德的气色不算好,眉头紧锁着,脸上有一层抹不去的郁色,这种状况已经持续好几天了。

徐佳艺实在忍不住,“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什么。”容明德习惯性的朝妻子露出笑容,温言安慰道,“都是小事,你不用担心。”

话是这么说,可徐佳艺看着他的眼睛,心里并不怎么相信,要真的是小事,他何至于眉头拧成麻花。

又想到前几天晚上往他书房送汤水,无意中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时说的只言片语,什么疫苗之类的,她忍不住觉得奇怪,心里头像是吊着什么似的。

可是她当全职太太当得太久了,工作上无法帮他分担,更不懂得做生意是怎么回事,只能干看着他烦恼。

然而她很快就想到了能帮他的人,“你要是有什么拿不准主意的,可以跟元元和砚书说说,他们都是很聪明的孩子,也有能力,你不靠他们还要去靠谁?”

她连暗示都懒得做,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倒叫容明德愣了一下。

随即他又在心里苦笑,难道他不想说么,可是有些事只要说了第一句,就要往下说无数句,像是扯出一个线头,然后一直拉到最后一个结,结是解了,但也落了一地乱糟糟的线。

他没有办法说,最好就让那些破事随岁月远去,能在他百年之后带进地底下去就更好了。

但另一方面,容明德又深知,那些事恐怕瞒不了几天了,他们早晚要知道,他不怕别人如何,就怕女儿承受不住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