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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溪摇了摇头,好半天不出声,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一动也不肯动。

“这是怎么了?”沈砚书干脆任由她抱着, 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还是说做噩梦了?元元不怕啊,不怕。”

他的声音温柔得很,像是在哄小孩子,容溪听在耳里,眼底一热,“沈木头,任丽走了。”

沈砚书一怔,他没想到她在想这事儿,“……什么时候?”

“昨天夜里十二点多。”容溪喃喃的道,“我挺不喜欢她的,觉得她道德绑架,觉得她不识好人心,可是……”

她顿了顿,把整张脸都埋进了沈砚书怀里,声音有些颤抖,“可是她死了,我又觉得她很可怜。”

沈砚书叹了口气,他没见过任丽,不知道在生命最后一段时间里的任丽是怎样的憔悴,也就没有容溪这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

“生死有命,还是你劝我的。”他摸了摸她的脖子,温声继续哄道,但语气里总有些许的惆怅。

是啊,明明是这么简单的道理,劝别人时自己也能张口就来,可是现在怎么就想不到要劝自己呢?

容溪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那种不安来得莫名其妙,又让人不容忽视。

她叹了口气,又蹭了蹭他的心口,软绵绵的嗯了声。

天气已经热了,容溪的睡衣穿得清凉,只是一件印有草莓图案的桃红色纯棉吊带睡裙,细细的肩带勒在她的肩头,露出背后大片的雪白来。

沈砚书此时才察觉到她的衣着,衣衫单薄柔软,即便睡裙自有胸垫,但他还是能轻易感觉到她的柔软。

他突然间意识到,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是真的有着巨大的不同的。

沈砚书忍不住揉了揉她的腰,轻轻的,目光落在她白生生的胳膊上,心里有一团火拱了上来,突然就心猿意马起来。

这样想着,他立刻就低下了头,隔着披散的发丝,轻轻吻住了她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