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想了一下,这个时候下班了也不知道去哪儿,出去闲逛没心情,早早回去又怕被沈砚书找上门,干脆就答应了。
讲座其实还不错,容溪戳着果盘听完了全场,竟然还记了一页纸的笔记。
中医讲究辨证论治,都是治疗失眠,却从病因病机和症状上分出了很多个证型,不同的证型有不同的方剂。
“酸枣仁汤里的君药酸枣仁吃多了会睡不醒,不要问我怎么知道的,还有甘麦大枣汤,甜滋滋的味道不错……”坐在容溪左手边的顾医生地道中医学专业出身,当年学方剂数次以身试药,见她认真记笔记,免不了跟她多说几句自己的心得。
容溪虽然不大懂,但听得认真,慢慢也就不去想中午的事了。
直到晚上九点多回到自家楼下,树影里闪出个黑影,“元元,你回来了?”
她吓了一大跳,本来已经平复的情绪重新暴躁起来,“沈砚书你个混账是不是想吓死我!”
沈砚书望着灯光下像个火药桶一样的小姑娘,突然就讷讷的不敢开口了。
半晌才小心道:“我、我来……看看你……”
他绷着个脸,努力让自己维持住一个镇定的模样,但只有自己知道连呼吸都屏住了。
容溪跳了起来,炸着毛低吼,“来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去看你的任小姐罢!”
狗男女三个字在舌尖滚了几次,到底没舍得说出口。
容溪气冲冲的跑进楼道,沈砚书抬脚去追,已经来不及,只好看着电梯门在眼前合上。
电梯徐徐上升,她望着锃亮的电梯厢壁,灯光照下来,自己的影子倒映在里面,她看见自己嘴角耷拉着,眼眶也是红的。
啧,怎么这么没用,只这样就被欺负了?
容溪很沮丧,觉得自己有些没用,也可能是被宠惯了,一下失属于自己的东西后觉得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