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是太古遗音单元,率先出场的是余凝,舞台正中是一张摆了插花的书案,两边都有绘着仙鹤的屏风,屏风前摆了桌案和蒲团。
容溪看了下节目单,知道是余凝独奏的《流水》,伴随着她的琴声,另一边的桌案前坐了一个男人,湖蓝的袍子月白的大衫,正垂头演示香道。
隔着人群和灯光,她静静看着,脑海里还能描摹出他沉静温和的眉眼。
心口有柔软而温暖的感觉弥漫开来。
香道表演结束之后,余凝的演奏很快也结束了,紧接着沈砚书再次抱着琴出场,手一拨一抬,一曲《平沙落雁》就淙淙流泻开来。
接下来的表演,是在沈砚书一曲接一曲的演奏中,余凝和邹梁琛还有其他演员完成了茶道、插花、书法、绘画和棋艺表演。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太古遗音单元结束,主持人上场。
容溪无心听主持人的串词,低头看着节目单,忽然听见侧后方有人在说话,“罗二少,你也来啦,难得啊。”
“替我家老爷子来的。”有个陌生的声音接着道。
被这样称呼的,大约就是那位丰汇制药的二公子了,前一天刚提起过,容溪一时好奇,就回头望了一眼。
却正巧和对方看了个正着,她一愣,随即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方显然也留意到她了,也回了个笑。
接下来容溪没再四处张望,只是安静的看着演出,偶尔和张子滨他们说一句话,等到演出结束,她就自己又溜去了后台。
罗永谦看见她匆忙的背影,笑着问旁边的人,“那位小姐是谁家的?”
容溪的座位相当于第二排,那都是音乐和文化的学者们座位,她和张子滨还有何悦三个其实就是顶着沈砚书师兄弟三人的名义坐下的。
被问的那人也知道些晚会安排,笑应道:“郑桐华老先生的弟子也来了,不过他们都有演出,坐在那里应当是他们的学生或者亲属罢。”
罗永谦笑了一下,“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