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皇上怎么说?怎么不叫醒我呢?累不累?”
“你啊,都叫你少操心了。我丑末回的,不放心你,就没回我那儿,直接过来了。我不累,只要你平安,我什么疲累都没了。行军作战在外,有时候三天三夜都阖不了眼。这才一个晚上,不算什么。眯了一个时辰,足够了……”
“天色还早,那你再睡会儿……”程紫玉欲起身,李纯哪里情愿,好不容易上了她的床,哪怕是赖上一会儿也是好的。
他抱着美人呵呵乐,心道这怀中人最近越来越温顺,不那么总将他拒之门外了。南巡将要结束,他是一刻都不想离开啊……
他刚要引她说几句好听的,可那该死的门被拍响了。
入画在外边听到响动,便传了早膳,这会儿已经摆好膳来叫起了。
程紫玉脸又红了。这场景弄得他们新婚一般,哪里都怪怪的。
“快起来!你得给我留点脸。”
李纯再次嘿嘿乐。
“今日就罢了。告诉你,婚后,你的丫头要是敢来叫起床,小爷就……”
“就什么?”
“就把她们都嫁了!”
“别贫!你昨日不是说要忙几日吗?还不快些起来?”程紫玉自顾自穿着衣裳,几乎是飞一般逃离“床”这个是非之地。那厮视线黏黏糊糊,脸皮却厚比城墙,以后坚决不能让他进入床的三尺范围。不对,不能让他进内室了。
程紫玉扭头见他还赖在床上,只能继续催。
“一会儿该来人了。你快起来。”
“别慌!谁都不敢来打扰,我的人都守在外边呢!”李纯一声哼笑,“我可是奉了圣谕过来的。”
圣谕?
程紫玉顿时明了。
“皇上把宁波这事都交给你了?”
“嗯!”李纯气定神闲。“我急吼吼赶回来,总要为咱们争取些权宜吧?”
“那你不是有许多事要做?怎么还懒洋洋的?”
“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我自然是办好了事才过来的。那些人我都盯着呢。饵都撒下去了,只等收网了。”
李纯撑头笑得邪魅。“这一次,我得挣点家当!”
程紫玉挑了挑眉,他是早有预谋啊。
难怪他抢在了朱常哲前面带她骑马回,又当众让康安伯赶紧去追证据,只为从皇帝那里顺利拿下这个差事。
这事按理交给康安伯或是当地衙门甚至白恒都比他合适,怎么也轮不上他,所以他必须抢占了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