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了摇头,“他说是一个很可怕的人。那个人是马克的老朋友。”
薛琳想起了老马克的另一项罪名——洗钱,老马克啊老马克,你不是说已经恩怨两清了吗?怎么又和那些人扯上了关系?
“他应该还有最后一笔提成和薪水,你一个人带着孩子……”
“我不想在这里,这里太危险。”
做为旅游城市马尔代夫治安是不错的,但对于一个带着孩子的寡妇却未必如此。“我想去美国。”
“我会帮你们安排。”薛琳点头,老马克是美国公民,他的妻子和孩子想要移民过去非常容易,“我会替你们找移民律师。”
叮冬,门铃响了。
“你约了别人吗?”薛琳问女人。
“没有。”女人摇头。
王伦掏出枪藏在背后看了一眼外面之后,示意女人过来认人,女人看了一眼外面的人脸色就变了,“是那个人。”
“王伦,开门。”薛琳命令道。马克家是很漂亮的彩色玻璃门,美则美矣,实在拦不住什么人,与其发生冲突,不出开门请人进来。
她得心跳个不停,两辈子,第一次经历这么惊险的事情,手都有点抖,头脑却出奇的冷静。
像是马克说的,世界上没有什么事不是钱能解决的,白领犯罪归根结底还是很“优雅”的,虽然马克死得不是那么优雅,薛琳相信,自己还是资本跟对方谈的。
对方是个华裔男人,五十多岁,五短身材,啤酒肚,头发花白,穿着黄底的海滩花衬衫和人字托,看起来就像是和善的邻家大叔,跟在他身后的两个花臂男,看起来就不那么友善了。
保安团队将两个花臂男拦在外面,男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
“鄙人黄英才,您一定是马克说的老板吧?我跟马克是老朋友了,听说他出了事,特意前来吊唁。”
“请进。”
马克的妻子按照当地习惯在家里设了灵堂,黄英才上香,鞠躬,做足了姿态,这才和薛琳面对面坐在了马克家厨房的长桌边。
“马克欠我的钱。”
“投资需谨慎。”
“呵呵。马尔代夫的规矩不是这样。”黄英才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