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毕业忽然不包分配了, 国家提倡国企改革了并轨了,房子要自己买了, 社会风气渐渐向“钱”看了。
民谣在这种时候流行是有深层次的社会原因的, 不用太多的技巧, 只是弹唱, 听得要舒服,唱得人舒展,好像一切都是那么的平静。
薛琳喝完了一杯啤酒站了起来,她给乔子安打了个电话,“你听说过民谣吗?”
“什么东西?”
“嗯,类似乡村音乐的东西,但很不一样,最近帝京很流行。”
“没听过。”
“我在火车站附近的碧海酒吧,你来听听看。”
不一定真要捧什么民谣歌神,记忆里那位老兄的性格不怎么好,闷闷的不说话其实固执难搞,正红着呢忽然说要去云南隐居,发现隐居的地方成了旅游景点直接背个包消失无踪,再出现的时候据说是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奔西藏去了。
幸亏版税什么的一直很足够,让他活得还算体面,否则以他几年出一张唱片的速度,早就饿死在路上了。
做为老板,一个想要赚钱的人,薛琳觉得这种人认识一下就好,合作什么的,还需要考虑。
酒吧的门响了,又进来了一个人,是丁昱。
薛琳心道自己最近怎么老遇上他?丁昱估计也有同样的感觉,看见薛琳也愣了一下。
估计上次薛琳对他的说教给他留下了一点心理阴影,但他还是走过来了,原因大约是只有薛琳坐的桌子有空位,“你也听民谣。”
“送一个朋友去车站,听人说这里的气氛很好,过来坐坐。”
“你不会是想要签民谣歌手吧?”丁昱看着台上唱歌的女生说道,“白天的时候全都是些玩票的骨肉皮,晚上才是正戏。”
“你这么清楚,白天的时候来干嘛?”
“骨肉皮啊!”丁昱理所当然地说道,“我可也是搞艺术的。”
主要是想搞女人吧,男人真奇怪,情与欲分得很清楚,喜欢一个人并不代表不能跟另一个人上床。
“难道你也会唱民谣?”
“我会比民谣更厉害的。”他坐直了身体,双手交叉翻过来做了个拉伸,扭了扭脖子,“你看着啊。”他有一种不想让这个女人小看的冲动。真是的,以为他没看出来吗?每次这女人见到他,眼神跟他妈看见他时的眼神似的!说起来他好像比她大一点吧!
丁昱站起身,慢慢走向角落里的钢琴,他似乎真的是经常来,钢琴附近的人都有默契的让开一条路来,看好戏似地等着他放大招。
台上的女歌手唱完了一首歌,惊讶地看着观众的注意力被刚刚坐在钢琴旁的男人给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