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顾宽想了想,“你跟我去送,回来的时候路过看一眼?”
“谢谢谢谢,”纪冉冉笑了,“真的谢谢你。”
顾宽无措地挠了挠侧脸,似乎不太擅长应对这种情况,含糊应了一声,推着车走了。
纪冉冉跟在他身后,脚步都轻快很多,两人没有注意,在纪冉冉身后的裙摆里,一只纸鹤探出头,又飞快缩了回去。
两人一直推着车到一个锁着的门前,顾宽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门将推车推进去。
大白天房间里一片昏暗,打开门才有一些光亮,借着光,能看到三个人垂头坐在椅子上。
三人看衣着明明是年轻人,姿态却如同垂垂老矣的老者,垂头弓背的。
纪冉冉是第一次来后院,她奇怪地看着三人。
“没事,”顾宽将布料掀开,车上绑着三坛酒,“他们进来姿势不太对,没醒过来,喝点醉生梦死就行了。”
纪冉冉心里升起一丝疑惑,为什么进来姿势不太对?
喝酒能让人清醒吗?
一股若有若无的酒香充斥在房间里,是顾宽掀开了酒坛盖子。
纪冉冉瞬间忘记了之前的疑惑,脑子里响起她可爱的女儿。
她海誓山盟的丈夫,在她生下女儿之后,将女儿卖掉了,拿着钱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她花了两年才找到女儿,却因为身无分文没办法带走女儿,纪冉冉在这里工作了足足一年,已经快要攒够钱赎回女儿。
她已经想好了,赎回女儿后,继续留在这里工作,毕竟养孩子也要钱。
纪冉冉回忆间,顾宽已经灌完了一坛,正准备掀开第二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