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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痒会慢慢侵蚀神经,控制他的思维去缓解。

动,会发生什么?

总不会是动了之后,反而能脱离这把椅子吧?

他低头看向自己粘在扶手上的手臂,除了无法拿开,几乎没有什么异常。

后背的痒意卷土重来,比之前还要热烈,他整个后背都像是正在长新肉,钻心的痒。

他没忍住,又动了一下。

痒意潮水一般退散,只留下针扎的刺痛,而他的后背再也不像是之前那样紧紧地粘着椅背,能往前拉扯开一段距离。

梅刀疤有些摸不到头脑,从李狗的猪圈来看,应该是越是挣扎越好,妥协只会同化失败。

怎么他妥协后,反而好像能够脱离椅子一样?

但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那张脸已经触碰到他的鼻尖。

后背之后是臀部到大腿根这部分位置,也出现了刺痛的感觉。

他动了后背没有丝毫缓解跟椅子面接触的那部分肌肤的痒,反而是上半身能离开椅背一掌左右的距离。

此时从画外人的视角来看,他的脸跟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交融在一起,而他自己却又毫无知觉。

梅刀疤轻微晃了晃下半身,因为那个部分特殊,这次梅刀疤妥协格外快。

跟之前相同,痒意褪去的同时,梅刀疤能跟椅子面稍微分开指甲大小。

梅刀疤低头看着大腿根跟椅子面贴合的部分,也是他唯一有可能看到为什么会刺痛发痒的地方。

他努力往下勾着头去看,可惜被自己的裤子挡到了,根本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