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鞠躬一揖，“恳请前辈明示，晚辈等人若有哪里做的不对、不好，定然立刻改正。”

一个成熟的掌门人，当然要能屈能伸，更要熟练掌握一百零八种傲骨嶙峋的下跪姿势。

云采并不介意他前倨后恭，耐心地解释道：“是这样——”

她来是为了碎掉烟华仙子儿子的金丹，既然是设计她母亲换来的，那就给她还回去。

而做坏人就要有坏人的样子，怎么可能挨个寻找目标，当然是怎么省事怎么来啊！

但话不能这么说。

“是这样，我呢，心情不好时喜欢练练箭法、拆拆房子，坤地门拆完了，他们就好意带我来这边继续放松心情。”

云采随手指了指引路的弟子，那一身坤地门的道袍足以说明一切。

引路女修士一脸崩溃外加惊恐，扭头就要跑，当即被天水门愤怒的弟子围得水泄不通。

打吧打吧，反正都不是好人。

云采挥挥衣袖，转身消失不见。

少年星夜赶到天水门时，看着同款的废墟，差点笑出声。

——还好他憋住了，不然大概会被打个半死，就像那个坤地门的女弟子一样。

“哇，没认错的话，那是坤地门掌门的小徒弟吧，当初不就是她抓走的云艾仙子？”

星夜双眼闪亮，津津有味地看了会儿才继续赶路。

“糟糕，忘了跟彩云仙子说，剩下的恒无门始终没出手夺宝，这几年还暗中护着御兽宗，勉强算半个自己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