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怎么了?”他下巴微抬,锐长的眉也嚣张挑起,漆黑如墨的眼眸直直盯着她,桀骜不驯。
从来儒雅的气质抹灭得一丝不剩,完全就是个脱缰野马的样子。
姒岚不由看得笑了。
还真是形象都不要啊。
眸光微转,看了室内一地的实验材料和废弃失败品,半晌收回目光,郑重其事在他脑袋上拍了拍:“棒棒,真乖,辛苦了。”
裴闻骤然一愣。
如有一阵细微电流划过心尖,当场不知所措。
姒岚看他忽然局促,纤长睫毛扑扇扑扇,鼻尖也迅速爬上一层粉。
她以为他还不开心,没好气道:“还不够?过分了啊,都一把年纪的人了。”
裴闻眼帘半垂死死盯着她,随着时间推移、火光摇曳,油灯在室内烘出一层温暖微高的温,他额上与鼻头沁出细薄的汗。
喜欢的人就在眼前,明眸善睐,顾盼生辉。他忽然心生一丝急躁,冲动之下,往前一迈,直朝她靠近。
姒岚微惊,不知何故的前提下,她下意识退开一步,不解问:“你干嘛?”
裴闻的脚步才骤然止住。
意识也开始回拢,等理智完全归位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差点做了大蠢事。
他连忙又退回原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没有,没站稳。”
姒岚奇怪地看看他,见他又是脸红又是发汗的,不由担心抬起手:“又病了?”
裴闻眼疾手快抓住她,趁机多攥她手两秒:“没有,火光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