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和睡不着,真是冰火两重天。
闻镜拧不开门,索性决定绕道后院拿出看家本领——□□。她伸脚矫健利落,三两下翻上裴宿卧室小阳台,推门悄咪咪进去,准备闻一口就回去睡觉。
裴宿浅眠,察觉阳台外动静时就醒了,他见是闻镜忍不住微微蹙眉。
闻镜,又在搞什么?
闻镜摸索了下床榻,大致判断了下裴宿的位置,轻声喊了声“裴宿”,见他没应朝后颈又凑了过去。
裴宿望着猝然靠近的人呼吸一紧,揪着床单还在思考从什么角度下手把人击晕,又搞不懂闻镜偷偷摸摸搞什么,胸膛呼吸都有点不够了。
是要亲他?偷亲?
由于裴宿侧身,闻镜凑过去这姿势不是很够得到裴宿后颈,于是她轻手轻脚爬上床绕到裴宿身后。
裴宿喉结微动,没被闻镜亲到也说不上为什么,又察觉她都爬上床来,心中暗暗警惕起来。
是想睡他?偷睡?
闻镜凑过去靠近裴宿的后颈,拿鼻子去轻轻蹭了下,因在模糊黑夜中没找准位置,蹭到了别处,又焦灼蹭了下靠近腺体的位置,就闻到那股薄荷味的弥漫开来。
裴宿被一系列动作惹的浑身都僵住,他手指暗暗抓住被子压下异状,心脏砰砰直跳。
又是来闻信息素。
闻镜嗅到那味道,像喝了酒似的有点迷醉,神经兴奋都被缓解下来,可她嗅完后停顿了会儿欲起身,却又发现脖子后颈处热热的,她额头有点冒汗,脑子有点昏沉死撑着下了床小心翼翼退出了屋子。
裴宿一颗心坠地,可空气中猝然弥漫着一股味道刺鼻的橘子香气,那味道跟闻镜身上的体香尤为相似,他没忍住嗅了嗅。
味道,很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