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镜顿了下,叮嘱道:“你别送到医院来,也别告诉程霏霏,我给你个地址,你帮我送到那个人。”
就算检验结果与程霏霏无关,她也难以相信她。
希望裴宿能避开周围的豺狼,帮上她一把。现在她谁也不敢相信,但她希望裴宿能值得她相信。
吴伯应道:“好。”
好在离别时跟裴宿交换了电话,她给他拨了个电话,“嘟嘟嘟”响了好几声,便听那边疏冷好听的声音传来:“闻镜?”
“喊老大。”闻镜鼻子酸酸的,混乱又烦躁。
“老大。”裴宿并不拘泥于称呼,淡淡问:“什么事?”
闻镜开门见山:“有人会给你送些东西过去,帮我拿去检验,我会让人给你一张黑卡,所有费用全部报销。”
“嗯。”裴宿应了声。
总觉得,闻镜语气怪怪的,没活力。
两人又沉默了下,在闻镜要挂断电话时,裴宿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问:“你怎么了?”
真不习惯。
闻镜沉默了一下。
裴宿有点后悔冒冒失失多言。
“我”闻镜差点儿将事情脱口而出,眼圈一下子又红了,吸了吸鼻子梗着声音,假装没事道:“没什么,家里的向日葵被人下了毒,不知道浇浇水还能不能重新长起来。”
向日葵,她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