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凌晨上船。”
“这次的船家可靠吗?”
“是我的一个旧相识经商的船队,每月都会往返武汉和金陵。”
“多谢了。”二龙说道。
滕鲲鹏深施一礼,关门离开。
“咱们走。”二龙站了起来。
“什么?”云雀看着他。
“咱们俩个,换上平民百姓的衣裳,随便租一辆马车从陆路走。”
“你信不过滕鲲鹏?”
“谛听司不可信,他的旧相识,也许就是谛听司的旧部,欧阳琢经营南方多年,在仪帐那里找不到我,又听说官船是空的,必定会动用谛听司里的暗线,坐船已经不安全了。”
“可是你的身体,怎经得住车马劳顿?”
“应是能经得住的。”二龙笑道。他忽然挺直了腰板,脸上的病容减了许多。
“你……”